那禅师传了经文,玄奘师徒四人也感念寂灭佛法的法力,亦有其存在的意义。当即皆以礼奉拜,禅师微笑合礼,遂踏云光,又朝西南方向而去,想是回到那乌巢了。
玄奘师徒四人便感念良久,继续收拾前进。但经过乌巢禅师和镇元子的叮嘱,玄奘却也知道,前路虽然多为三界神佛所知,可是恐怕亦有阻挠,非同寻常。如此方才称得上是劫难。
但自此西行而去,足足数千里后,却始终未再遇到妖魔,这不禁让人疑惑,难道是此地距离那五庄观太近了,故而连妖魔也不敢胡作非为不成?
或许当是如此道理。毕竟那八百黄风岭中的黄风怪,虽然是妖怪,但平日里却也受地仙辖制,不敢作恶。
如此,玄奘师徒四人倒是轻松了一路,虽也越过崇山峻岭,险栈恶道,却大多没什么真正遭遇。
直到这一日,四人踏足一处山道上,但见:薜萝满目,芳草连天,到处是狼虫虎豹,荆棘密布。行者当先开路,布施手段,舞着铁棒,哮吼一声,唬得那狼虫颠窜,虎豹奔逃,又把荆棘都劈斩开来。
三人从朝日初行,奈何山高难当,行至山顶,又复下至山腰处时,竟已是黄昏时分。四人不用法力护身,只是肉身踏步,玄奘、行者自是无虞,八戒、沙僧却是嫌累,多次苦求道:“师父,走了一天,肚中饥了,身体乏了。即便不用法力,却也得歇息歇息,否则怕是吃不消也!”
见到如此,玄奘便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找些野果,在此处休息则个。”
八戒道:“脚麻了,如何跑得动?”
行者骂道:“你这惫懒的憨货,便是让你驾云去化斋饭,你都要怠慢。也罢。师父,既如此,便由俺去罢!”
玄奘点头道:“如此也好,你便去罢。”行者便行者取了钵盂,纵身跳跃,向远处去了。
却说,玄奘师徒四人坐定休息,忽然叹了口气。八戒见状,不由问道:“师父,如何叹息?”
玄奘道:“我虽未来过此地,但是,昔年金蝉子东行布佛之时,曾途径此处。其时此处尚且有村庄聚落,如何今日却这般荒凉了?”
八戒笑道:“常言道:逢灾迁脚,遇富凑身。此处既然如此荒凉,那些个村民早就迁走,也属正常。”
沙僧亦道:“不错,那瀚海乃苏道真西行传道之所,但八百里瀚海,也唯有那竭国处,方才热闹。其余地方也都荒凉不已。”
玄奘微微颔首,但仍旧叹息。
两个弟子不解,正疑惑间,却听到窸窣的脚步声,抬眼一看,却是一个姑娘,提着花篮从西向东,径奔山腰处。
那姑娘月貌花容,眉清目秀,齿白唇红。
正所谓“翠袖轻摇笼玉笋,湘裙斜拽显金莲”,师徒四人看到时,姑娘已到近处。八戒见了,顿时双眼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