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没有意外,安然回到京城,开了房间给吕小菡和章悦住下,又“借”了钱给她们让她们购置衣物,做了这些,陆渐红才回到住处。
虽然只出去了两三天,可是陆渐红的感觉却是过了很久,虽然有紧张,不过也算有收获,没来由地赚了一百万回来,还收获到了周琦峰和老爷子的关爱,可谓是不虚此行,唯一觉得遗憾的是,没有把这件事进行到底。不过陆渐红现在的大局观念今非昔比,在“另有安排”的前提下,再一意孤行,那就有些不知进退了。
小芬今晚的眉眼儿顺畅了许多,这丫头生得挺秀气,虽然长相一般,脸上还有几粒小痣,不过身段儿挺引人,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虽然穿着羽绒服,但还是难以遮掩其傲人的身材。不过陆渐红对此“不屑一顾”,或许正是因此,小芬对他的看法才有所改观,要知道逛街的时候,不知道多少道目光想把她的胸衣给撕开,
小高开了车来,不过车上还有位客人,赫然是老爷子,这让陆渐红忙不迭地迎上前去,道:“您老怎么来了?小高,你也真是的,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小高笑了笑,没说话,老爷子道:“小高,去把车上的酒搬下来。”
陆渐红涎笑:“您老别是又带了猴儿酒吧?”
老爷子笑了起来:“狗鼻子真尖,犒劳你的。”
这时小芬从卫生间出了来,一看到老爷子,当下垂首恭敬道:“任爷爷。”
老爷子扫了一眼,笑道:“原来是你丫头负责渐红的生活起居。”
小芬规规矩矩道:“是的,任主席。”
老爷子摆了摆手,小芬道:“任主席晚上留下来吃饭吗?我去做点菜。”
陆渐红回头道:“怎么说话的?大老远地来一趟,当然要留下来吃饭。”
小芬白了陆渐红一眼,小跑着进了厨房。
陆渐红这才笑道:“您老认识小芬?”
“是个苦孩子。”老爷子今天没戴烟斗,直接接过了陆渐红散过来的烟,吸了一口,道,“比烟斗有劲。”
陆渐红哈哈一笑,心里冒出两个字:装逼。
小芬今年大学刚毕业,读高二那年,家里惨遭不幸,先是父亲给朋友家盖房子帮忙摔下脚手架连句遗言都没有就去了,后来母亲又突发心脏病与世长辞,整个家庭就这么散了,而后几年靠着周琦峰的资助才让她顺利完成了大学的课程。
毕业后,小芬这才知道资助自己的人是谁,便主动要求来做保姆,她认一个死理,那就是周琦峰是她的再生父母,她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唯有给周琦峰做牛做马,当父亲一样服侍。
周琦峰本不同意,一个堂堂的本科生来做保姆成何体统,可是小芬倔得很,周琦峰也没法子,只得留她下来。一个月前,小芬才知道当成父亲的周琦峰居然是副总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生怕周琦峰会认为她是想靠住这个关系,便提出出去找工作。周琦峰知道她这个心理,也没说什么,由得她自己做决定。不过在京城,找个像样的工作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她也不能说出这个关系来,再说了,说出去谁信呐,所以就先这样。
老爷子来周琦峰府上做过几回客,所以就知道了这个情况。
陆渐红不由向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小芬倒是挺有骨气。”
“这种孩子现在不多了。”老爷子感慨了一下,道,“听小高说,在清源发生了不少事情。”
陆渐红对于老爷子思维的跳跃性已经习以为常了,笑了笑道:“我也没啥说的,小高应该都告诉您了。”
老爷子瞅了陆渐红一眼,道:“怎么?觉得这一次的任务没完成?”
陆渐红点了一下头,道:“功亏一篑的感觉真的不好。”
老爷子呵呵一笑,道:“为了这件事,总理都发火了,说我跟琦峰瞎搞。”
陆渐红不由愕然,如果总理是真的发火了,那么安排自己任务的老爷子和周琦峰难免会被戴上一个“政治不成熟”的帽子。
老爷子似乎知道陆渐红心里的想法,斜着眼道:“是不是觉得我跟琦峰政治不成熟了?”
陆渐红抹了抹脑门子道:“没,哪敢。”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老爷子忽然诗兴大作,念了一句唐老虎有名的诗句才狡黠一笑,道,“事实上,我跟琦峰都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个里面所包含的政治因素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但是我也考验了总理一把,看得出来,他对你也是很关心的。我就怕他对你有感觉,你那个一龙三凤的问题不小。”
陆渐红这回没抹脑门子,汗却是直流了,也不敢搭茬,这件事是他的硬伤,老爷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他也很佩服老爷子,连总理都算计进去了。
“这件事呢,到此为止。”老爷子掐灭了烟头道,“你也不要有心理包袱,你已经为清源市的事情打开了一个缺口,为下一步的行动开创了局面,渐红,你功不可没。”
陆渐红对这件事还没有完全抓住核心,但是他知道,这里面不仅仅关系到涉黑和腐败的问题,更涉及到当前的政治局势,这是一盘大棋,不管是高官还是小吏,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棋有棋的规矩,谁也不能违反游戏规则,所以陆渐红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我的心里就好过多了。”
老爷子就是怕陆渐红有心理负担,怕他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才来这里的,他对陆渐红的行事风格还是清楚的,见陆渐红这么说,心里便安定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喝酒吃菜,唠唠家常,结果两人都多了,陆渐红是强忍着吐的欲望将老爷子送出门的,在吩咐了小高一定要把老爷子安全送回去之后,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狂吐不止,一边吐还在一边想,不对啊,今天这个酒喝得还不至于让自己吐啊,他当然不知道,这酒是老爷子下了料的,他就是想看看,这小子喝多少才能吐,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三斤半,还是在原有五十五度的基础上加了七十三度的原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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