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说着,轻轻一踩屋脊,跃飞一丈落在前面那棵树上,轻轻一踩树枝飘飞而去。
声音远远传来“前面有一棵祈福的大树,我们就去那里约斗,我先走一步。”
旁边带着轻纱的女人看了眼令狐冲,令狐冲也看了一眼她,两人眼中充斥着战意,尽皆轻轻一跃,跟着追了出去。
一阵急行,客栈三里外,曾云风落在一棵祈福的大树下,这树上的各个枝头绑着各式各样的祈福的符文和一些荷包,甚至还有些铃铛,应该是用来驱鸟的,这棵树是当地人用来祈福的,福袋外面还绑着各样的布条,清风吹来,刮得树哗哗作响,铃铛也轻吟一阵,如同诵诗。
曾云风背着手看着月亮,他的剑插在地上,听见两人追来,转身,用右手摸索着剑柄说道:“脚力太差。”
令狐冲喘着气,脸色有些苍白,旁边的女人眼光灼灼地看着曾云风,令狐冲感觉不可思议,这位小师弟为何时练得一身精妙的轻功?
曾云风看着令狐冲盯着他的脚看,有些诧然,随即解释道:“怎么,不认识华山的金雁横空的金雁功吗?”
曾云风说着脚一踢,脚前的剑旋转飞起,曾云风一抓剑鞘,轻轻一震,长剑陡然冲出剑鞘直接刺出,另一端他的剑鞘却直接刺入了旁边的那棵大树的下的一个枯死的木桩里面,入木三分。
他口中没有一句废话,赫然右手抓住飞出的剑柄,挽了一个剑花。
女人冷哼道:“花里胡哨!”
旁边的令狐冲看的是目瞪口呆呀,单单是这一手,他就很少见人使用过。
曾云风身姿如大鹏展翅右手握剑柄,长剑一撩,分明就是华山剑派剑法中的金雁横空。
令狐冲看着,心中大惊,立刻拔剑抵挡,只觉得一道巨力直接击在了他的宝剑之上,顿时让他感觉像是被一只翅膀遮天蔽日的金雕击中,金雕铜铁一般的鹰爪击中了他的剑,他感到一股巨力从他的剑上传了过来,他蹭蹭蹭连退三步,右脚陡然一停,剑向下刺入土中。
他心中暗赞,好厉害的金雁横空。
旁边紧紧追过来的女人一丝剑风吹起了她的面纱,露出一副娇美的面容,旁边的令狐冲看到这一幕,有些愣愣的。
曾云风盯着令狐冲,嘴角撇了撇说道:“大师兄,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美女有的是时间看。”说着脚步向前抢了一招,长剑扫地,赫然又是一招青山影影。
令狐冲大吼一声,笑着说道:“来的好,长剑从剑鞘拔出,伸手一拦刺过来的长剑,只听两声金声玉振的声音让人耳鸣,接着令狐冲翻飞在空中,如同鹞鹰落地,长剑在地轻轻一点接着身子又重新翻起,犹如一道旋风,口中欢快地说道:“接我一剑,荡剑式!”
曾云风只感觉有一道旋风向自己呼啸而来,风的周边皆是锋利的气息,你不知利剑从何而来,又往何而去?
曾云风只能凭感觉走了,一招白云出岫,直刺旋风的中央,遇到一股巨大阻力,放佛在扭动,长剑感觉就要瞬间脱手,曾云风手中一扬撕开剑风。
令狐冲大吼一声,接着右脚轻轻点的,整个人逆时针重新旋转飞起,高声喝道:“再来,破剑式!”
曾云风脚上直蹬地面,整个身子从地上直飞一丈,接着整个人从天空倒着向下刺来,躲过令狐冲一招,笑着说道:“来的妙,大师兄,也接我一剑,天绅倒悬。”
旁边的女人在一旁看的目眩神迷,她根本插不上手,两人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她最后几乎看看不到两人的是如何交手的?
在一阵交错之过之后,令狐冲半跪在地,嘴角露出一丝鲜血,伸手擦了擦说道:“师弟,你赢了。”
曾云风面色惨然一笑,胸口的衣服陡然刺啦一声分裂成八瓣儿“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呀,我没有悟到一剑化三清,否则与你之间必定还有一战之力,没想到不到五十个回合,我就败于你手。”
令狐冲听得一惊,他可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是独孤九剑,林平之是怎么知道的。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我华山派还没有胜败不分的道理,我华山派之所以成为名门正派,就是因为不屑于用所谓的阴谋诡计,你们走吧,今天这事,我就当没看到。”
曾云风说着,左手向旁边的木桩上的剑鞘轻轻一抓,剑鞘径直飞入他的手中,长剑仓啷一声入鞘。
“擒龙控鹤!这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女人眼神一紧。
曾云风左手抓着剑,缓缓离开。
旁边的令狐冲这时刚刚站起,女人上前准备扶着他,她虽然脸上仍是有一些恼怒,可是看看刚看到刚才的一战,心中也是惊骇不已。
“令狐冲你的独孤剑法真厉害!”
令狐冲嘴角咧了咧说道:“不是我厉害,是他不屑于用真气与我比斗。”令狐冲说着看向旁边的大树,这时只听只见旁边三人合抱的大树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开来,分成两半儿倒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大叔的中间的木头纹理清晰可见,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的毛刺,女人眼中更惊。
令狐冲却是脸色惨然“刚才若不是他剑势向旁偏了两分,我就不只是被他的剑气所伤,此刻,我早已是......”令狐冲接下来的话没有往下说,可是又接着撑起剑高傲地说道:“可是我剑法比他高三分,若剑法比较,他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我才明白我师傅所说的剑气冲霄是何等模样,气宗以气为主,不是说假的,师弟的内力早已在我之上。”
“他若想杀我只在片刻,今日他是有意放你一马,算是全了当日你从河中救他的恩情。”
“从今之后,你再遇到他,那可就不是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若是日后再见到林平之。”令狐冲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女人懂了,看着令狐冲郑重的眼神点了点头,令狐冲说着扑的一声又往外喷了一口血。
女人上前又要扶令狐冲,令狐冲摆了摆手儿,对着女人说道:“正魔不两立,你不要扶我,今日之后,我若遇见你,便是拔剑必杀,不问是非,你好自为之。”
令狐冲说完,拄着剑一瘸一拐地走回了悦来客栈,此时的他,酒也醒了,人也醒了。
另一边刚刚离开的曾云风在走到离悦来客栈还有半条街的时候,突然右手倚住墙左手捂住胸口,长剑倚在地上喘了两口气,曾云风在自己的胸口连点几下,呕出一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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