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第251章食色,性也

迟聿进不去,就给顾鸢发了他已经抵达的短信,不出五分钟,有车开出来接他。

“请问你是迟先生吗?”

“嗯,我是。”

“是顾小姐派我来接你,请上车吧。”

迟聿上了车,一路畅通无阻进入顾公馆。

目前这一切对迟聿来说,是他第一次接触顾鸢所在的这个世界,她所拥有庞大的富可敌国的财力,她是个很厉害的商人,也是穗城有头有脸的女大佬,她经营的顾氏集团在世界五百强内,她优秀到令无数男人望而却步。

看着窗外倒退模糊的景物,也模糊了迟聿的视线,当初她努力讨好他的时候,他从未没想过她是算计他。

从她在雨中向他求助的时候。

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他手的时候。

从她躲进他怀里寻求庇护的时候……

她把单纯演绎得淋漓尽致,也把他利用得淋漓尽致。

后来他被她利用得干干净净,他被她骗得晕头转向,最后被无情抛弃的时候,旁人都说他跌落了神坛。只有他自己知道,神坛算什么,他甘愿为她入地狱。

因为他深知自己从一开始他把伞倾斜给她时,他就注定了会栽在她身上,从此万劫不复。

迟聿出神的这短暂时间里,车已经稳稳停在了顾公馆的门庭外。

“迟先生,已经到了,顾小姐在里面等你。”

司机的声音将迟聿飘散的思绪拉回来,他推门下车,步若流星往里走。

这是迟聿第一次见到顾公馆的原貌,这座偌大的顾公馆坐落在穗城最繁华的地段,也算是闹中取静。

随处可见有佣人走动,进入前门,是挑高的大厅,拱形天窗上镶着金边透着奢华大气。

他想起了权家,权家是老宅,不像顾公馆这样奢华,但也派头尽显。

“迟先生请稍坐一会,顾小姐在书房开会。”祥叔端上来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迟聿随意的坐下来,开始耐心等待。

他的计划还需要再进行润色,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会引起她的反感。脸皮这种东西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现在他的目的就是把那个男人挤掉取而代之!

他本来就是她的第一春。

到现在被迫不得不做她的第二春。

还有一个后爸的重任。

时间过了一分一秒。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那杯水早就空了。

五点来的,迟聿坐下后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顾鸢的身影,他开始坐不住了。四下没人,连一个佣人也没看到,刚才给他倒水的那个管家老伯也不见身影。

迟聿起身,四处转了圈,发现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出来站在门庭下,环视一圈依然连一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什么情况?

人呢?

迟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给顾鸢打电话,幸好能打通,那边接起后,迟聿问:“我等了一个小时,顾小姐人在哪?”

听筒里传来顾鸢的声音:“我在楼上书房,你现在可以来找我。”

迟聿心下一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道这是鸢鸢联合那个野男人给他下的套?

关门打狗?

嘶!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狗?

要是狗,也是那个野男人是狗。

迟聿没有犹豫离不离开的问题,来了不见到顾鸢,他就不会轻易离开,现在,他直接上楼寻找书房。

从螺旋的楼梯上去,入目是墙裙上那些浮雕壁画,走廊很长衔接着许多的房间,路过的每一处,都让迟聿觉得熟悉,仿佛他早就来过这里。接下来他不是自己寻找到书房的,而是循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记忆驱使着本能找到书房。

推门进去。

书房很大,光线很暗,法兰绒窗帘密不透风的闭合着,有淡淡的香气传来。迟聿脚下在门口处停顿了三秒,三秒后他迈步进去。

没有一丝光亮的书房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她平常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

迟聿寻找着灯的开关,找到后按下开关,白昼般的光亮遍布书房的每一个角落,迟聿看清了书房的全貌。

‘咔哒-’

这时候,书房里的卫生间门打开,有人走出来。

迟聿看过去。

浑然一怔。

呼吸凝滞。

这是这个世界,他与她第一次正式见面。

她不像是在工作开会,此刻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吊带睡裙,香肩外露,一头浅棕色的中长卷发斜在一边,一眼清美,再看一样,风情万种,让他沉醉着迷。

迟聿呼吸凝滞不下。

一瞬不瞬的盯着顾鸢。

顾鸢嘴角洇开笑意,走过来之后,将搭在椅背上那件吊带睡裙配套的外套罩在身上,假装也是第一次见他:“你是谁?为什么进我的书房?”

问的时候,她的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想捕捉他是否会露出拙劣演技的破绽。

然而没有,他收回视线后淡定回答:“我叫迟聿,是顾小姐让我来到顾公馆,也是顾小姐让我上来书房找她,想必……你就是顾小姐吧?!”

他的话里其实已经肯定了她是谁。

只不过还是礼貌的询问了一下。

顾鸢拢了拢身上的真丝外套,吊带睡裙领口很低的,裙子胸前设计里面有海绵,所以睡裙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她肤色白如雪,睡裙领口低是v领,露出的一大片雪白,迟聿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别说多看几眼,所以这才挪开视线不敢再看。

再看下去,他会把持不住的。

又想到那个野男人,他得赶紧把那个野男人挤走,一想到他没来的这几年,她跟美好都给了别的男人,他就妒忌到发狂。

顾鸢同样也按捺住见到迟聿之后的激动,云淡风轻的哦了声,那一声哦,绵绵长长带着一丝软音调。

她就这样走到迟聿面前来:“所以,你就是昨天,刻意接近我女儿那个人?”

迟聿压根不敢看她,怕一看就呼吸急促,有些生硬的语气回答她:“是我。”

“敢于承认是好事,敢只身前来,也说明你是带着诚意来跟我道歉的,是我说的这样吗?”

“是。”

“既然是,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叫非礼勿视。”

“看来,迟先生的教养还是很好的。”

“……”

这应该是变相的讽刺。

讽刺他没有教养。

顾鸢接着问:“有过当早教老师的资历吗?”

这话一出,迟聿微愣了一下,突然看过来。

顾鸢复问一遍:“我问,你有过当早教老师的资历吗?”

迟聿很想说有,但还是实话说:“没有。”

“你当时说是我女儿的早教老师,是因为听到了我的电话?”

“对。”

“你胆子很大嘛,知道你的行为会让你怎么样吗?”

迟聿沉默。

顾鸢继续说:“你的行为,会让你的日子越来越有判头。”

此判头,就是字面的意思。

从迟聿的眼神中,顾鸢所看到的,和上次迟聿回来时看到的不一样。

还有刚才她故意装作陌生,装作第一次见他,他应对的各种反应都被她尽收眼底。

迟聿是真的重修了记忆。

他的潜意识里应该告诉他,他这是第一次来到她的世界。

所以一切都会从头再来是吗?

应该不会的,时间线不一样了。

很多事情都已经发展过,不会从头再来,但也差不离太多……

顾鸢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他总算回来了,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难过的是,他虽然回来,却忘了两人那段刻骨铭心。

迟聿对上顾鸢的眸光,他从她眼里看到划过的一抹哀伤,两人这样近的距离,她近在眼前,近在咫尺,他想将她拥入怀里,想亲口跟她述说思念,即使她从未想过他,他也依然想要跟她说:鸢鸢,我很想你。

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可他又担心自己偏执的行为会给她造成不适,让她用异样抗拒的目光对他。

迟聿忍住了那一份冲动,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抱歉顾小姐,让你以这样的方式认识我,我为我昨天的行为向你道歉。”

“只是道歉么?”顾鸢随口一问。

迟聿:“那,以身相许?”

“……”

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顾鸢脸上未表现出来什么,假装打量了一下他:“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什么的人才能有资格站在我身边,说说看,你觉得你凭什么呢?”

迟聿想都没想由着心里所想回答她:“凭我心甘情愿给你女儿当后爸。”

顾鸢:“……”

她真想骂他一声。

好好的亲爸不当,竟然一心想着当后爸!

只不过,一想到迟聿现在对之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就算她现在立刻说出来也没用,他只会把这当做他靠近她的契机,不会深究这段不存在他脑海里的记忆。

“迟先生在开玩笑么?”顾鸢没有生气,去到椅子那边坐下来,距离迟聿也不过三米远。

她坐下来,裙摆就开了一大片,迟聿呼吸一滞,视线再次撇开:“我没有开玩笑,我对顾小姐一见钟情。”

顾鸢:“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难道是因为我今晚的穿着,让迟先生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听到她这么说,迟聿干脆坦然的看她,视线也不再避讳:“食色,性也,这很正常。”

“迟先生很开放呐,看来御女无数。”顾鸢好整以暇。

“仅仅只对顾小姐一见钟情。”他说,目光灼灼的直视她。

顾鸢的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你聊得越来越离谱,我让你来是兴师问罪的,不是给你撩的。”

“我还可以等顾小姐离婚,再无缝衔接。”

“……”

果然,还是原装的味道。

他总会将不要脸贯彻到底。

只不过,顾鸢洇开在嘴角的笑意一僵:“你认为我结婚了?”

迟聿脸上的笃定也忽然顿住了。

难道她,没有结婚?

正当惊喜涌上大脑的时候,顾鸢说:“是啊,我结婚了,有一个深爱我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丈夫很爱很爱我,视我如命,迟先生现在知道我有家室之后,还要继续向我明目张胆示爱吗?”

惊喜还没涌上大脑,逆流而下,他脸色冷了。

乘胜追击暂时失败。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脸皮够厚,就足够在她面前留下够多的印象。

“顾小姐,我……”

“迟先生我劝告你,以后离我的女儿远一点。”顾鸢严肃说道。

难怪穗穗会亲近他,是亲爹,流着同样的血脉,怎么可能不亲近。

迟聿一听这话,露出几分很受伤的表情:“顾小姐都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那不然呢?”顾鸢轻笑一声,起身朝他迈步过来,走到他面前站定,她领口下大片雪白的风光映入他眼里。

顾鸢见他又慢慢挪开了视线,撇开了头,她轻笑的声音烟视媚行:“顾先生是想我出轨于你吗?”

迟聿眉心一跳。

内心已经蠢蠢欲动。

下一秒那份蠢蠢欲动被浇灭,顾鸢说:“你想得美!”

“道德这份东西,还是要约束的。”顾鸢笑得轻慢。

“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约束不了我。”他说得理直气壮。

“……”

顾鸢没再说话,绕过迟聿,后面层层叠叠的书架上不止放着各类书籍,还放着名贵的红酒。她取了两个杯子过来,倒了两杯红酒过来,递了一杯给他。

迟聿看着那杯酒没接:“顾小姐兴师问罪完了,就请我喝酒,现在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顾小姐难道不担心?”

顾鸢晃了晃杯里的红酒,液体猩红,浓郁的酒香味散开,她仰头抿了一口,发出轻咽的一声,唇角还染着一层深色,“迟先生也知道,我是一个已婚妇女,所以我一个已婚妇女怕什么,迟先生你说呢?!”

迟聿:真想你立马出轨于我,我马上无缝衔接。

算了,这话开不了口。

她会生气。

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放在杯子说:“我认为顾小姐说得对,我不该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但我不会改。

从迟聿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顾小姐顾小姐称呼顾鸢。

顾鸢挺不习惯的,因为他总是喊她鸢鸢,亲昵而又缱绻。现在听着这声顾小姐,种种迹象仿佛都在告诉她,迟聿虽然回来了,却又好像没有回来。

楼下。

因为顾鸢要换衣服,迟聿只能下来等。

之前突然消失不见的那些佣人又出现了,那个给他端了杯白水的老伯也在,还有那个外国菲佣,最后,他目光落在穗穗身上。

“窝的好朋友~”

穗穗看见迟聿后,清湛的两只眼放光,本来蹲在地上的她麻溜爬起来,朝迟聿奔过来。

试问,当一个小软团子热情的向自己奔过来是什么感觉?

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然后再把他给小软团子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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