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茵穿着白色的长裙,一贯火辣的卷发烫直了变得知性又优雅,看着秦小路微微地笑道:“怎么,我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
秦小路觉得这个话再问下去实在是不能再聊了,就只能问道:“那我让秦之带你去转转吧,你现在住在哪个酒店?”
罗茵摇了摇手机:“到时候我发给你好了,不过你这里最近真的很热闹,与其在附近转转,我更想看看你这边的热闹。”
秦小路一听这就是话里有话,就皱了皱眉。
很显然罗茵在帝都是听说了这边媒体战的事情,但是看热闹绝对可以在帝都看着,她专程赶过来倒是有一些其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专程跑过来,就是为了看热闹?”
还是说,林悦的事情本身就和罗家有关系,而罗茵是专程过来处理这个事情的。
“我当然不是专程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不过如果能够顺便在这个过程中看一场热闹,我想也不错。”
罗茵说着信心十足地看着他,半天之后突然间笑了笑,也不打算停留,只是说了一句:“后天晚上八点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我等你啊。”
秦小路皱了皱眉,也没有一开始的好脾气:“所以,你为什么要见我?”
“为了一些新的发现。”罗茵本来已经走了,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又转身回来,对着他嫣然笑了一下:“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文件中的符号到底是什么吗?”
罗茵走了之后秦小路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好久,他能够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的成分,似乎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直在被罗茵带着走。
他并不想牵扯到罗家的事情来,但是似乎罗茵总有办法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
本来他以为在秦非矿产这件事情上罗睺或者说整个罗家的态度,都是一种希望将秘密带入坟墓的沧桑感。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更像是在模糊焦点。
相比于眼前经历的媒体战,秦非矿产下面藏着的秘密才是秦小路现在关注的重点,他把所有的事情仔细地整理了一遍,然后打电话给秦之。
秦之电话里的背景音有几分吵闹,仿佛是在娱乐场所:“哥,你打电话来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重新整理秦非所有的事情,我觉得有人在模糊焦点。”
是很多年的兄弟,秦小路当然知道秦之出现在这样的场所是想要做什么,直接了当地说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林瑶瑶和林悦的官司还在进行的过程中,名义并非是谋杀,而是侵吞财产,也就是说打得是一场商业的官司。
林悦本来以为自己有着多年在林家掌权的实力,手上的人脉众多,在法庭上赢下年轻的好像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林瑶瑶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一直到逐渐发现所有的人脉都走不通,几乎自己之前积累的每一条关系都被斩断了的时候,她才慢慢地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同时,也慢慢地意识到,自己最终还是低估了秦小路的力量。
即使使蛰伏后再度登场,秦小路的声明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帝都,不会被这样小门小户的女人熟知。
她只知道任何的家族继承人都是害怕自己地位不稳的,任何的家族都是有弱点的,但是却没有想到秦小路是和他们截然不同的存在。
终于,一个林瑶瑶和秦小路都在家里的晚上,林悦出现在了林家别墅的门前:“秦小路,你这么做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什么狗屁财产侵吞,她和林氏公司的关系早在秦小路假装要和林瑶瑶离婚的第一天就已经彻底划清了。
秦小路现在揪着这一点不放,无非是为了给这场官司找一个不牵扯私刑和法律边界的正常理由。
而林悦不明白他的这一番折腾是为了什么。
当然,秦小路手下负责守卫的人是肯定不会让林悦进门的,她这一切都是通过视频电话传过来的,看上去也就没有那么的狰狞可怖。
正在家里养病的林轻月还会问一句:“她这是怎么了呀?”
秦小路示意手下的人不要放她进来,但是也不用刻意赶她离开,自己也没有丝毫想要插手去管的意思。
林瑶瑶的表情就有几分忧虑:“真的要让她这么闹下去吗?”
双方正在媒体战的时候,任何一个微小的事件都有可能会改变局面,林瑶瑶不明白秦小路为什么会选择袖手旁观。
秦小路看着她还带着几分迷惑的眼神只觉得好笑,伸手在她的头顶摸了一下;“媒体战也不能总是一家发言,但是反击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这一天至少还有一件事情可以算作是好消息。
秦小路这才觉得自己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对着林瑶瑶安慰性地笑了一下:“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成效了,我在钓鱼。”
门口的林悦不断地按着门铃试图和秦小路对谈,但是却总是收不到回音,门口的守卫只在她想要进门的时候会阻拦她,剩下的时间里,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她站在门口按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劲。
这是门铃又不是电话,屋子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没有听到,如果是现在这样没有人处理的情况,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屋子里面的人根本不想搭理她。
这个认知让林悦有些发狂,一股怒气从心底腾了起来,就接着这个情绪大声地咒骂了起来,语言词汇的难听仿佛这句话并不是出自一个豪门女子之口。
这是秦小路能够预料的情况,所以他早就将可视的监控调成了无声的。
林悦一直咒骂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得到丝毫的效果,反而是自己口干舌燥近乎虚脱,这才悻悻地离开了林家。
但是她并不知道的是,自己在林家门口所做的一切都被监控拍了下来。
秦小路拿到监控录像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明天有大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