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陆凡的身后,王汉终于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密道中的机关暗器依然很多,而且随着他们的深入,机关暗器似乎越来越凶残,随便一处,都足以要了修真者的性命。
至少王汉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要是他单独遇上这些机关暗器的话,肯定是凶多吉少,很难保住小命。
然而,跟在陆凡的身后,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变态。
再阴狠的机关,再隐蔽的发射,对于陆凡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随手挥一挥的事情而已。
当然,对于这些,王汉已经可以用平常心来看待了。
他很清楚,自己身前的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变态,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值得惊讶。
机关再多也总有结束的时候,大约走了十几分钟,陆凡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前面。
“没路了?难不成长生会搞这么多机关,就是为了保护这么一块破石碑?”
王汉上前,在石碑前检查了好一会,也没有检查出什么来,心中十分纳闷。
搞那么多复杂精细狠毒的机关保护这么一块破石头?
这得是多大的脑洞才能想得出来的事情啊!
但是不这么解释似乎也找不出其它的原因。
“这块石碑有蹊跷。”陆凡也靠了过来。
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一块非常正常的石碑,确实是石头雕刻出来的,一圈转下来也没有什么机关。
陆凡用手在石碑上敲了敲,非常厚实,正面它的后面并不是空的。
可是密道到这里确实是没路了,如果石碑没问题,那么长生会的人哪里去了?
难不成他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做出了一个危险重重的机关密道,就是为了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他们藏在密道的尽头?
这个想法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是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因为长生会在这一路的机关上花费的代价太大了。
连王汉这样算得上是非常少见的高手,在一进入密道之后,就重伤在了机关之下,由此可见这些机关的厉害之处。
用了这么多这么厉害的机关只为了故布迷阵?
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长生会的人不应该这么败家,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带着这种想法,陆凡继续检查这块石碑。
但是就算是他,经过一番检查之后,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碑,背后就是地下的泥土石块,一点问题都没有。
“长生会在机关设计方面竟然达到如此高度了?”
看到陆凡似乎也没什么办法,王汉不由得惊叹道。
“我们都知道这块石碑有问题,可就是找不到问题在哪里,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又转了两圈,他似乎已经放弃继续探索了。
反正对于王汉来说,无论是能不能从这里找出长生会的藏身之处,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找得到,他跟进去看戏。
找不到,他跟出去养伤。
都一样。
王汉早已经把自己放在了旁观者的位置,心态摆得很正,也就没有了多余的烦恼。
至于烦恼,当然是属于能力更强的人。
王汉觉得陆凡这会应该就在为找不出机关而烦恼。
然而他的这个想法似乎不太对。
陆凡一开始也在石碑上仔细研究,不过没用多久,就已经在旁边转悠了。
难不成这家伙放弃了?
王汉心中暗忖道。
看不出这家伙那么气势汹汹地过来,大有和长生会不死不休的架势,却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在王汉的理解中,大凡能够修炼成顶级高手的,无一不是意志坚定,认定了一个目标就一往无前的人。
哪里会有这么容易就放弃的?
可是这小子的实力又是实打实的,不容忽视。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王汉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打算要放弃,不再继续寻找机关了吗?”
“放弃?怎么可能?我们离长生会只有一步之遥,在这里放弃,岂不是要让他们笑掉大牙?”
陆凡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找石碑上的机关,反而在旁边转悠?”王汉又问道。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陆凡。
只能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
心里面已经放弃了,嘴上却不肯说出来,还是为了那点面子在逃避着。
可是逃避又有什么用呢?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像陆凡这么瞎转悠,就算是转悠一天也别想找到打开机关的方法。
难不成他们就一直在这里耗着?
我可是个伤员,还需要接受救治啊!
王汉在心中呐喊着。
虽然他的胳膊腿被陆凡接上了,现在也能用了,但是没去拍个片子检查一下他始终无法放心。
还有他身上的毒,虽然这毒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发作,但是毒肯定还在他身上,早晚会发作,这也是一个隐患。
因为这么多原因,让王汉不怎么愿意在这里耗下去。
“因为机关其实并不在这块石碑上?”陆凡依然在旁边观察着。
“什么?”王汉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机关不在这石碑上,那长生会弄这么个石碑放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好看的?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说过,这块石碑有蹊跷吗?”
“没错,这块石碑确实有蹊跷,他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干扰我们的视线。”陆凡答道。
“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王汉问。
“根据就是我在石碑上没找到任何机关。”陆凡道。
嗨!
王汉几乎都要叫了出来。
这算什么根据?
你没找到机关,有可能是你的能力不足。
你找不到机关就说机关不存在,这算怎么一回事?
这人真不知道是太自负,还是太要面子。
这种性格可真是要不得。
王汉摇着头,心里叹息着。
然而陆凡的话却没有结束
“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机关所在,我想,应该就是这里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拳打在了离石碑大约有十来米远的一处墙上。
“轰隆隆…”
一阵房塌的声音,那块地方坍塌,一扇十分漂亮的门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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