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天篷四人走入紫罗宫内院,当即皱眉不止。
只见在紫罗宫内,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在一方水池之内不断追逐,玩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走进房间的朱天篷等人。
好半响之后,那女子才看到站在殿内的朱天篷等人,当即便是惊叫一声,纤细的身躯顿时就是躲入夏国国王的身后,嘴角叫嚷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国王却丝毫不以为然,直接就是一个转身将女子抱住,口中大笑道:“美人,孤王抓住你了,现在咱们可以开始……”
那女子娇躯有些颤抖,目光畏惧的看向朱天篷几人道:“陛下有人!”
“什么人,孤王不是说过任何事情不得来打扰……”
嘴里骂骂咧咧,国王伸手将丝巾解开,当他看到朱天篷等人之后,到嘴边的话语便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但脸色还是十分难看道:“朱国公,朱帅,你们没有孤王的召见便强闯皇宫,甚至闯到了孤美人儿这儿来,吓坏了孤王的美人儿,你们朱家这是要造反吗?”
说完,国王就是昂首挺胸,一副等待着朱天涯和朱子明认错的表情,不过配合上他这不堪的模样,却是显得那般的滑稽。
见状,朱天篷眼底闪过一丝的阴霾,继而冷哼道:“汝就是夏国的国王?”
闻言,国王看了朱天篷一眼,尤其是在看到朱天涯和朱子明丝毫没认错的模样,顿时脸色就是铁青却是不甘示弱道:“孤就是夏国的王,你是什么人?”
听到此话,朱天篷随手一掌便是挥出。
啪——
劲风打在国王的脸颊上,直接就是将其扇倒在地,其本就肥硕的脸颊直接便是红肿起来。
这一刻,国王彻底清醒,看了看相隔十数丈站立的朱天篷,又伸手摸了摸那疼痛不已的脸颊,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朱天篷的目光当中顿时就是充斥着惊恐,一个劲的叫嚷道:“你,你,你……”
对此,朱天篷却没有跟其浪费时间,一步迈出就是来到国王的身前,道:“我要你马上下旨禅让王位给朱子明,吾可以让子明给你一个领地,带着你所谓的后宫三千去那里当你的逍遥王。”
此话一出,禁卫军头领的眸子就是一缩,暗道:“果然如此!”
他之前就猜到这样的结局,只是一直都不敢确定罢了,甚至也是因为猜到这一幕,他才敢闯入紫罗宫,不然的话,以他的军衔,只怕会直接被国王处死。
朱子明也傻了。
这皇位要给他?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没有任何反映的朱天涯,朱子明就是看向朱天篷道:“伯父,这……”
闻言,朱天篷摆了摆手,道:“你父亲乃是修士,修士不可坐世俗皇位,自然由你来坐。”
说完,朱天篷也不多解释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面上面如死灰的国王,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听到此话,国王的身躯就是不由的一抖,随即惊慌失措的看向朱天涯和朱子明,道:“朱国公,朱帅,你们朱家先祖可是发过誓要拥护我皇室的,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说道最后国王自己的底气都有些不足,眼睛当中流露出恐惧和害怕的神色,显然,他想到了数月前的那一道圣旨。
满门抄斩,这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是手握重权的朱家。
果然,随着国王话毕,朱天涯便是迈步走了上来,口中铮铮有声道:
“正阳八年,夏国遭遇齐国,鲁国,夜国,这三国夹击危在旦夕,是我朱家先辈率军三万,力抗三国入侵者,那一战,我朱家死了三千两百二十八人,全部都是浴血战场,至死不渝!”
“正阳二十七年,越国举兵百万来袭,一路高歌打入夏国腹地,亦是我朱家先辈于危难之时率军出征,绝大多数的朱家弟子都才不过二十多岁,足足打了五年才将越国大军击退,再一次的保住了夏国,那一战,我朱家年轻一辈几乎全部断送,朱家上下嫡系血脉加起来不足百人!”
“……”
“正阳七十九年,越国联合齐鲁夜三国夹击夏国,是我朱家的先辈历时十二年的血战方才将四国平定,为本领土不足三万里的夏国硬生生打下三十万里江山,那一战我朱家嫡系百不存一,元气大伤留下来仅有三脉,不足三十人,其中还有二十人都还是年纪三岁的孩童,甚至连妇孺都上了战场为夏国而战死沙场……”
随着朱天涯一段一段的讲述着夏国历史,讲述着朱家历史,讲述着夏国从一个备受欺凌到一方霸主的发展史。
说道最后,朱天涯不由泣泪横流,声嘶力竭道:“可我朱家十代人为你皇家打下江山我们得到的是什么?一张圣旨,满门抄斩,这就是你皇家对我朱家的交代,这就是我朱家十代先祖拥护的皇室,这就是你们皇家对我朱家的交代,啊……”
说道这里,朱天涯的脸色不由狰狞,同时亦是无比的痛苦。
十代人的心血,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薄情待遇,谁受得了?那战死沙场的万万朱家先祖如何能够瞑目。
看着面色狰狞的朱天涯,国王顿时身躯一颤,浓浓的害怕之色涌起,一把抱住朱天涯的脚踝,口中叫嚷道:
“朕知道,朕知道,这一切都是黄浦雄,对,都是因为他,都是他孤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朕错了,朱国公,原谅朕这一次……”
“对了,朕,朕现在就下令,现在就下令将黄浦家满门抄斩,朕真的知道错了,朱国公求求你在给朕一次机会,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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