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部门的？
重返1998你是哪个部门的？“都他-妈的给我停喽！”
苏万年瞪着眼珠子，突然一声爆喝：“老子不签字，我看谁敢卖房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震耳欲聋，在整个大厅内回荡。
前来看房子的客户微微蹙眉，纷纷转头看向杜子腾。
销售员们赶紧解释，道歉，甚至有的想办法转移客户的注意力，带着他们去外面看园区里的景观。
大厅内侧有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子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男经理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在女子身边轻声说着什么。
女子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随后拍了拍男经理的肩膀道：“知道了，这里我来处理，你先下去忙吧。”
男经理应声，恨恨的看了一眼杜子腾，随后离开了大厅，带着客户去了外面。
“杜总。”
女子看着杜子腾打了声招呼，朝着那边走去：“说好的今天下午两点办理交接手续，现在已经五点半了，这让我们销售部很难做。”
“你难做？”
杜子腾转头看向女子，打了个酒嗝：“你难做关老子屁事！”
“下午两点办理交接，谁批准的，谁答应了？”
杜子腾摇摇晃晃的走到冯翠翠身边：“青山公馆的项目有没有弄完，能不能交房，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张嘴间，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而来。
冯翠翠微微蹙眉，看着杜子腾道：“项目是否移交，你我说了都不算。是工程部的苏万年苏总和销售部的刘芳刘总商议确定，我是受刘总的指示过来办理交接的。”
杜子腾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工程部的老大是苏总啊？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么？”
冯翠翠道：“你和苏总是什么关系，那是你的私事，不是你影响我们销售部开展工作的理由。”
“我艹。”
杜子腾笑了，双手别在腰带上，歪嘴看着冯翠翠：“小丫头片子，谁教给你这么说话的？”
冯翠翠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杜子腾。
“哦我想起来了。”
杜子腾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搭在冯翠翠的肩膀上：“你师傅是孙伟业，对吧。”
冯翠翠后退半步，躲开了杜子腾的右手。
杜子腾哈哈笑了一声，看着冯翠翠：“干销售入门就是孙伟业带的，孙伟业谁不知道啊，唐人集团的大汉奸啊我艹！”
冯翠翠面无表情的看着杜子腾：“你想说什么。”
杜子腾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继续往前走，离冯翠翠很近，歪着嘴道：“你他-妈不就是个在华洲卖饮料的服务员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吧？”
“当初从一个普通的服务员给你提成店长，没少往孙伟业的床上跑吧？”
“说说看。”
杜子腾似笑非笑，在冯翠翠耳边轻声道：“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你还跟谁有一腿啊？”
“哎我听说你们销售部的女人都挺骚的。”
杜子腾掐着腰，弯身看着冯翠翠的脸：“为了业绩跟客户上床都是家常便饭，是不是这回事啊，我可好奇了。”
冯翠翠脸色被气的发白：“你无耻。”
杜子腾嘿嘿一笑，又打了个酒嗝：“你说……你们老大刘芳，是不是也是靠这个上的位啊？不像我们工程部的这些弟兄，天天风吹日晒，靠着打拼一步步的混到今天。”
“真羡慕你们。”
杜子腾装模作样：“往床上一躺，钱就来了。”
冯翠翠右手死死攥在一起，抬起胳膊就要往杜子腾的脸上打，不料杜子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邪笑着道：“呦，让我给说到痛处了，急眼了是吧。”
“杜子腾。”
冯翠翠有些气愤的看着杜子腾：“我劝你别太过分！”
杜子腾伸着脸：“我过分能怎么样啊？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告诉你冯翠翠。”
杜子腾一把甩开冯翠翠的手臂，开口道：“别说是你，今天就是刘芳来了，我也不买她的账！”
说罢后退一步，掐着腰在大厅里扬声道：“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
钢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震惊的看向杜子腾，面面相觑。
杜子腾已成醉汉模样，一摇一摆的走到椅子上，直接踩了上去。
“唐人置业的项目，你设计部说了不算，成本部说了不算，销售部说了也不算。”
“工程部说了算。”
杜子腾凶狠的看了众人一圈，继续道：“青山公馆的楼盘什么时候交接，什么时候能卖房，刘芳说了不算，她冯翠翠说了也不算。”
“苏万年苏总说了算，我杜子腾说了算。”
整个大厅里安静极了。
客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销售员们全部看向冯翠翠。
而此时的冯翠翠已经是全身瑟瑟发抖，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了掌声。
掌声很有节奏，一下一下，响亮至极。
众人看去，是个穿着黑色的笔挺西装的年轻男人。“不错。”
皮鞋声踩在地板上，男人朝着杜子腾走来：“真不错。”
“杜总好威风啊，嗓门不是一般的亮。”
杜子腾也听到了声音，眯着眼睛看向逐渐走来的男人，歪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在椅子上，再次打了个酒嗝。
“你他-妈谁啊？”
冯翠翠也看到了来人，顿时觉得有些面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江洋走到杜子腾身旁，抬头看着站在椅子上耍酒疯的男人道：“你的演讲太精彩了，关键是我听着都过瘾，给我生动的上了一课。”
“最起码。”
江洋道：“让我今天才明白，这里原来是杜总说了算。”
杜子腾歪头看着江洋，见来者不善，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怎么，你有意见？”
“刘芳让你来的吧？”
杜子腾把椅子拉到身后，看着江洋道：“给冯翠翠站台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洋听后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好好想想，知不知道我是谁。”
说话间，已经开始把手表摘了下来，塞进了兜里。
然后有条不紊的脱下外套，解开手腕上的衬衫扣子，撸到臂弯处。
每一个动作都斯斯文文。
杜子腾用力晃了晃脖子，甩了甩头发，酒劲似乎上来了，眼眶通红，盯着江洋看了半天。
“你哪个部门的？”
江洋没有回答，看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男经理道：“让客户都出去。”
男经理微微一怔，不知该做什么。
“小伙子，听我的。”
江洋微微一笑：“让客户先出去，太阳快下山了，今天卖不了房了。”
男经理看向冯翠翠，冯翠翠想了想，微微点头。
得到了肯定，男经理便抬脚去安排了。
“帮我拿一下，谢谢。”
江洋把外套递给冯翠翠，礼貌的道。
冯翠翠不自觉伸手接过。
江洋把右臂的衬衫袖子撸起，随后看着杜子腾，右手轻轻摆了摆：“来兄弟，我告诉你我是哪个部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