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鬼才
公寓，客厅。
回到现实的陆仁伸了个懒腰，准备躺回伊依依腿上。
“你还想睡啊？先起来，我有事。”
“咋了？”
“你先起来。”
陆仁只好重新坐起来，疑惑地看她站起来丢给自己一个抱枕。
“你趴着。”伊依依吩咐道，“我想用手指在你的背上写字，看你猜不猜得出我写的是什么。”
“还玩啊？刚刚机甲里的那个传话不是性质差不多的吗？”
“就几分钟，很快的。”
他只好抱着抱枕趴在长沙发上，任凭她的手指在他背上滑动。
伊依依似乎写了三个字。
陆仁想都不用想，直接盲猜：“我爱你。”
“请不要敷衍我。”她知道这混蛋的尿性，没好气道，“我再写一遍，对了，你不准用感知力啊。”
“好吧。”
感受着她的手指在背上的触感，陆仁这次猜测道：“刑反了？”
“是开饭了，去厨房把粽子拿出来。”
“原来如此。”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进厨房打开锅盖，一阵浓烈的酒香瞬间扑面而来。
之所以锅里会有酒香，是因为伊依依用了白酒泡糯米和猪肉，她还给这样做出来的粽子起了个称呼——酒心咸粽。
他不清楚这酒跟粽子里的材料会不会发生对人有害的化学反应，但以他的体质来说...大概没问题？
吃完粽子后，陆仁拿着便利贴来到挂在阳台上的海螺风铃面前，开始今天的工作。
他给海螺贴上便利贴，视线一阵恍惚，来到海底的海螺销售中心。
此时，一群寄居蟹正在组团看螺壳，而海葵在一旁招待它们。
陆仁快速翻看一遍手中的，然后来到上次那个落单的寄居蟹面前，十分专业地问道：“先生，您是看中这个法螺壳吗？”
“对。”
“先生你眼光真好。”听到它回答后，陆仁立即像个机关炮一样开火，“这是我们销售中心最好的一款海螺，原价11304个贝壳，现价只要11300个贝壳。”
“...啥？”寄居蟹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法螺壳旁边的售价牌，疑惑道，“不是10个贝壳一层吗？这壳看起来也就10层左右吧？怎么要11300？”
“是这样的，先生，你看你背着螺壳旋转时不是要转圈吗？转圈时不是要额外占领相应的面积吗？因此，为了更好地维护你的权利，这部分面积也需要收取相应的费用。”
“你看这螺壳跟地面的夹角是不是60度左右，这样的话转圈半径就是5层，为了给你更好的舒适距离，我们额外给你加了1层，也就是6层。”
“于是，售价就是6乘6乘3.14乘10再乘10。”陆仁微笑道，“其中前面3个数字是一层螺壳所占的面积，后面两个数字分别代表层数和每层的售价。”
见寄居蟹一脸懵逼，他继续补充道：“当然，先生你也可以把前面4个数字当成圆柱体的体积，这样的话最后一个10就是每立方层数的售价。”
“等等！”寄居蟹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妥，不解道，“那个高度10层是怎么来的？螺壳倾斜30度的话，高度应该是10层乘以二分之根号三啊。”
陆仁眯着眼睛笑道：“高度就是10层，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螺数数。”
“不了不了，这也太贵了，我可买不起。”寄居蟹摆了摆大鳌，准备开溜。
就在这时，他连忙挽留道：“先别急着走，先生，你可以再了解下我们的折扣优惠。”
“...啥？”
“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公司搞活动，买螺的话立减10%的价格，满10000再减3000，当场敲定购买再减2000，扫码关注我们aPP减1000，全款购买再减3000。”
说着，他凑到寄居蟹耳边，小声说道：“我私下可以再给你减1000，但千万不要到处乱说。”
听完后，寄居蟹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也就是只要170个贝壳就可以把它买下？”
“没错。”
“买！”
陆仁再次进入剧情，继续用刚刚那种套路来忽悠其他脑仁小的寄居蟹买螺壳。
其实很简单，就是瞎扯一通让螺价看起来很高，再通过各种减价手段把成交价压下去，让寄居蟹以为自己占大便宜。
就这样，他凭借这个手段轻松卖出织纹螺、鹦鹉螺等海螺的壳，不停刷新销售中心的最强业绩，直到上层按耐不住。
“老板喊你去一趟办公室。”一只海葵走了过来，朝他说道，然后转身带着他来到办公室门前。
在它的示意下，陆仁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等听到里面说了一句“请进”后，才推门而进。
坐在办公桌前的依旧是一只触手乱晃的海葵。
“你就是陆仁吧？干得不错。”海葵给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然后开门见山，开口问道，“想不想更进一步？”
“想是想，但我得提前了解进一步后需要做什么工作。”
海葵回答道：“去猎杀海螺，可能有点苦，也有点危险。”
“那算了，我对目前这个岗位还挺满意的。”
陆仁进入剧情，回到办公室里。
这一次，他答应了。
在海葵的带领下，他来到海螺销售中心后面的海螺狩猎场里。
只见一些海葵熟练地将自己的大量触手刺入海螺的肉里，然后注入毒素将其杀死，最后细嚼慢咽地吞噬海螺肉，留下一个海螺壳。
“是把海螺肉清理出来就行了吧？”陆仁掏出木棒，好奇问道。
“对。”
他点了点头，来到一个高大的法螺面前，想把木棒当成牙签，把螺肉挑出来。
可惜木棒是钝器，顶端不是尖的。
见此，他只好换个手段，掏出祖传的防化服穿好，然后用双手抓住法螺的肉，用力将其整个身体扯出来丢掉，留下一个海螺壳。
接下来陆仁继续重复这个机械性动作，来到另一个海螺面前，把螺肉扯出来，只留下壳充当待售的楼房。
话又说回来，他从一个销售晋升，怎么会晋升到工地来？
一直努力工作的陆仁产生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