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造冶急忙问道:“不知路在何处?”
适笑道:“可问于大城巨邑的墨家私学开办之地。”
“墨家售卖铁器,所得利巨,而且又要扩军备火器,正需挖矿、冶铁、炼煤、锻打之类的佣工,您可以来做工。”
“墨家要约束天下,需要手有利剑,正确士兵。您可以来做士兵,月月有钱可拿。”
“泗水向下,淮河两岸,彭城周边,尚有不少荒泽,正可以开垦为良田。墨家资助铁器,组织共耕,您还是可以来。”
“如果您身无分文,不能来到沛县,那么就请去墨家在各个城邑的交通私学,每个月都组织人口沿泗水而下至沛县。”
公造冶看了一眼禽滑厘,笑道:“如此,您的织机便空闲着吧,我且去沛县寻墨家去了。”
禽滑厘却道:“你自去,原本千人耕地只需三百人完成,沛县容不下天下七百,我依旧可以找到别人。”
适放声大笑,伸出手指道:“十年后!”
“十年后,公造冶你在沛县冶铁,冶炼十年,手法纯属。正如巨子当年片刻削木为车轴,速度剩新手工匠十倍,所以沛县的铁器十年后也可产十倍甚至更多。”
“于是,天下得利,许多自耕的农夫都有了铁器,粮食日足,大利天下。”
“而粮食日足,只怕禽子的布匹也能卖出更多,积累的更多钱财,雇佣了更多织工,于是禽子也得利。更为有钱。”
禽滑厘点头道:“正是如此。无余粮则无钱,无钱则不能买布,不能买布我就卖不出去。想要天下人多买布,终究沛县的铁器还要生产更多,稼穑牛耕的手段也要更加推广天下。”
适又望着高孙子,笑道:“如今,十年后,您也得利了。那么,墨家关于财富源于劳作的说法,您是不是不需要我再解释什么,您就愿意接受呢?”
高孙子想了想,也点头道:“正是。世卿贵族的封地,凭什么便是他们的?他们什么都没做,便能得钱,我自然盼着不用交给他们租金,甚至于我比他们更有钱,愿意把这土地买下来。”
“到时候,不需要太多道理,我就乐于相信财富源于劳作,而世卿贵族封地是不合理的。我的头脑,我的学识,还有我的钱资,赚取了钱。而巨子……您不过是蠹虫,不劳而获。”
墨子已经听出来一丝味道,大笑道:“是啊,可是我偏偏要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卿贵族封地,这是天地间的道理。你的道理,和我的道理,可不一样啊!”
“道理不一样,这可怎么办呢?天志如规矩,道理可只有一种是合乎天志的啊。”
高孙子嘿然道:“可是我有钱啊。我可以从沛县买火器,买炮,而且听说墨家的道理是我喜欢的道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改改天下的道理。顺便,您的土地,把您驱赶走,在天下售卖(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