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崔岳只觉天灵盖一紧,脑袋像是被板砖拍了一记,嗡嗡直响。神经刺痛,耳中轰隆一声,如惊雷乍响。
啊!
崔岳瞬间回神,两眼晕眩,胸腹间剧烈起伏喘息,整个人大汗淋漓,虚脱了一般。
眼边座位依旧,耳边背景音乐光怪陆离,屏幕上的光忽明忽暗,一切如旧。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可是刚才的那一切太过真实,身临其境,崔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嘘!轻点,不要喧哗。”
突然后方传来一句,崔岳心神一紧,赶忙回头望去。
是他?
那个白衬衣的怪胎!
只见那名白衬衣的青年不知何时,悄然而至。站在崔岳的身后,手中高高举起那本厚厚的书,悬在崔岳的脑袋上空。
崔岳疑惑的摸着脑袋,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方才脑袋上的那一下,不用想,是这白衬衣怪胎拿那本书砸的。
白衬衣看见崔岳眼神疑惑,连忙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白衬衣低声道。
“不要声张,方才你着了道,三魂已经被勾走了两魂,还好我及时出手将你救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崔岳面色惊恐,原来方才得那般景象根本不是幻觉,都是真实发生的。想起那狐妖的媚眼如斯,崔岳顿时冷汗连连,连道,好险,好险。
崔岳赶忙抬起头,双手抱拳,以示感谢。
白衬衣青年轻轻摆了摆手,微微摇头,低声道。
“不用谢我,碰见我,算你运气好。”
崔岳猛然想起了身边还有两位难兄难弟,情急之下,急忙查看。
只见眼前这二位主,睡的正酣,两眼紧闭,满面春色,尤其是张浩面露淫笑,嘴角口水留了好大一滩。看那情形,不用说,正做着不可描述的春秋大梦。
张浩面露春色,一脸满足的神情,此刻定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抱住大壮的胳膊正吐舌猛亲,发出一阵啵啵的响声,嘴边还不断地发出淫、荡的笑声。
崔岳看得头皮发麻,这个倒霉玩意真够恶心的,上辈子是淫,棍转世把。
此时的情景有些尴尬,崔岳脸上火热,当着这眼镜青年的面,真心不好承认他是我朋友,这也特他么的猥琐了。
崔岳赶忙起脚踹了两人几下,可谁知,两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旧沉浸在那黄粱美梦中不可自拔。
崔岳大急,正要发狠猛踢几下。
白衬衣伸出手拦住了他,低声道。
“他们二人已经中了那狐妖的迷媚之术,不破了这局,不管你怎么敲打,他们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
“可是这......”
“快走!”
屏幕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白衬衣青年不由分说,赶忙拉了崔岳躲进一个角落,不时的探头观看情况,神情谨慎。
崔岳懵懵懂懂,此时还未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那个,这位兄弟,你好,我是崔岳,你怎么称呼?”
崔岳小心翼翼道。
白衬衣喵了一眼外面,暂时风平浪静,未见变化。
“哦,我啊?你唤我清泉便是。”
“清泉?崔岳喃喃自语,这家伙没有姓氏吗,或者清泉只是他的道号。
清泉道长?”
白衬衣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学道之人。
“呵呵,那个我小舅也是你们这一行的,风水迷局,偶尔也捉鬼。”
白衬衣哦了一声。
“原来如此。看来你还略懂一二,怪不得你能开了天眼神通,可观妖魔变化之数。只是这法力太过低微,迟早被妖魔所噬。”
崔岳也没听懂这白衬衣说的是什么,天眼通这家伙都能看出来,看来确是学道之人。这天眼通的事,自己也没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暂且不提也罢。
那个清泉道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破了这个局,救的我那几个朋友。
崔岳低声道。
清泉下意识的扶了一下镜框,开口道。
“你我年纪差不多,唤我名字即可,不用加道长二字,听着别扭。此局不可着急,狐妖修为不浅,并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更何况此局之外,万分凶险。”
崔岳看得实在心急,但又不懂此道,恨不得砸了那屏幕,破了这狐妖媚术。
“可是,那个,那个清泉兄,我们就在这猫着,什么也做不了吗?”
崔岳心急道。
“不急。我现在交代你的事,你可要牢牢记住,紧急时刻才能派上用场。你可愿意?”崔岳一听大拍胸脯,今日为了这众人安危,哪怕刀山油锅,我在所不辞。
“好,记得发生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灵台清明,不可堕入幻境,一定要相信我,有绝对的把握,我可以带你破出此局。”
“好。我相信你。”
崔岳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崔岳虽然此时初见此少年,但是心中突生好感,打心底里相信此人,许是方才救了自己的缘故。
清泉自怀中取出那支钢笔,捏在手中道。
“来,把你的衣服撩起来。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崔岳面色尴尬,“清泉兄,这是干嘛?”
“我要画符,快点,时间不多了。”
崔岳无法,只得依照清泉的吩咐。
只见清泉手中钢笔一转,在崔岳的前胸出横拉斜划,不一会就勾勒出一张符咒样式的图案,具体什么功用,崔岳也是不知。
这钢笔划在皮肤上,犹如针尖刺皮,酸痛不堪。
崔岳咬着牙,这怪胎虽然学道,这办法也忒怪了点,别人都是黄纸作符,朱砂为墨,毛笔所画,这怪小子居然拿了枝钢笔在我身上乱画,人是怪胎办法也怪的出奇。
这也怪不得崔岳怀疑,跟着李建国,崔岳好歹也见识了一下各种法器,开坛法事,这种书写符咒的方法倒是从未见过。
刚刚写完前胸,白衬衣又在崔岳后背大写特写,下笔如飞。
特么的,这古有岳母刺字,今有我崔岳身上画符,这滋味忒难受了......崔岳忍着痛苦,硬是未吭一声,倒是有几分好汉之色。
“好了。”
清泉轻叹一声,终于收了笔。
崔岳终于长出一口气,低头一看,只见前胸后背皆是所画符咒,空白处并辅以经文。
墨蓝色的线条飘逸流畅,正楷小字结字方圆,即便是写在软绵绵的肚皮上也字迹工整,这可比那李建国所画之符强上百倍,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崔岳心中一叹,想不到这怪胎小子手底下有两下子,光看这所写符咒,就知他道行肯定不弱,肯定比那李建国的夹生手艺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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