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朱天篷的神色于此刻变得极其的凝重起来。
对于外界的变化他并不知晓,只是知道自己引起了剑草共鸣,从而陷入对剑道的顿悟之中,可此刻却是突然变幻场景来到了此地,他如何能够不震惊和紧张!
毕竟这可是大道之路内,很多的东西已经不是九天十地之内的事情可以度量,万一乃是有人发动袭击的话,那绝对是极其危险的。
“吾为鸿蒙,掌控天地!”
就在此时,一道如闷雷声炸响于此。
下一秒,朱天篷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整个人眼前的景色悄然变化,那古波不惊的水面之上,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随着浮现而出。
“什么人!”
神色一凝,朱天篷神色巨变的同时,下意识的召唤自己的双剑。
不过很可惜,身处于此地,他并不能将天帝剑给召唤出来,反之,作为血脉异象所凝聚的鸿蒙天帝剑却是悄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啪!
紧握剑柄,朱天篷周身力量开始涌动,看向远处那道身影目光充斥着忌惮和骇然。
“小辈,不必紧张!”
然而,对面的那人丝毫察觉到了这一点,仅仅是撇了朱天篷一眼之后,随即便神色淡然的开口说道:“吾乃鸿蒙,此乃我的一尊神识化身!”
“你引起了我留下来的一株剑草认可,所以你可以接受来自于我的剑道传承,但这却也得看你自身的悟性,具体能够走到何等地步,还得看你自身!”
剑道传承!
一丝神识!
眼底精光一闪,朱天篷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了,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之后,他身上敌意随之减缓,但却也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毕竟他也不确定眼前之人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下意识的便开口道:“鸿蒙?为何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前辈第一道神识居然如此的强大,甚至在我认识之中的大道都无法比拟,不知前辈可否解释一下?”
虽然鸿蒙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气息,但朱天篷却也能够感觉到那来自于内心深处的畏惧和忌惮,如果可以的话,且那股压迫感明显超越了大道对他的压迫,这绝对是让人为之震撼的。
“大道?”
眼底露出一丝诧异,鸿蒙突然不屑一笑道:“那不过是蝼蚁尔,吾之神识,超他千万倍!”
“不过你的话却也让我感觉到有些诧异,你连大道级都还未达到,居然能够引起我留下剑草认可,看来你的潜力极其的强大,甚至媲美十数万年前那个人!”
大道不过蝼蚁?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瞳孔一缩,朱天篷呼吸于此刻急促起来了。
那可是大道啊!
那可是矗立于世界之巅的存在,居然被称之为蝼蚁,这鸿蒙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半响,朱天篷才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之后,躬身行礼道:“还请前辈明示!”
“无碍!”
摆了摆手,鸿蒙撇了朱天篷一眼之后,神色淡然道:“我也很想要跟你讲述一切,但我这道神识已经存在太久,尤其是十数万年前的一次传承之后,所剩下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
“所以,为了确保让你也能够接受完成的传承,我也没有时间在跟你继续阐述很多的事情!”
“不过有一点我却也可以告诉你,你所在的世界乃是一方被黑暗入侵的鸿蒙世界,所以,你必须要尽快的强大起来,唯有驱逐黑暗,唯有破坏黑暗的阴谋,你所在的世界方才有恢复的可能性!”
说完,鸿蒙也不在废话,一步踏出道:“来吧,小辈,接受我的传承!”
说话间,鸿蒙身子晃动,几乎在眨眼间便随之抵达了朱天篷身前的区域,右手探出,朱天篷只觉得浑身一僵,整个人于此刻无法动弹。
下一秒,鸿蒙的右手抵在了他神魂的额头之上,紧接着,海量而浩瀚的信息随之传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啊……”
失声惨叫,朱天篷只觉得神魂炸裂,那海量信息蕴含的力量让他无法消化,甚至已经完成三分之二的不死神魂都隐隐约约有崩坏的前兆。
如此情况下,朱天篷只觉得整个人欲仙欲死,在那海量信息之下,剑道突飞猛进不假,但其自身却也是遭遇到了无限的折磨。
尤其是神魂,一次次的龟裂,一次次的修复,虽然强度在不断的提升,甚至蛟变,但对于他自身的伤害却也是极其强烈的。
不知过了多久,鸿蒙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后一步后,其原本凝实的身躯虚幻,不断晃动间,看着还沉积于消化信息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扬道:“道之途,三千归一,无边的黑暗已经开始不断侵袭,小辈,希望你能够尽快成长起来吧!”
话毕,鸿蒙身躯悄然破碎,这方世界亦是开始破碎,朱天篷的身子一晃便是从此地消失无踪。
外界!
朱天篷紧闭着的双眼于此刻睁开。
“噗!”
一口黑色的血液从他嘴里喷出,有着浓郁的神魂气息弥漫,落地之后,急速的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朱天篷整个人身子踉跄晃动,口中不断喘息间,整个人却也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惬意,不仅如此,随着那一口黑血喷出,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身的力量在攀升,卡了不知多久的修为再度提升:半步大道小圆满——半步大道圆满——半步大道大圆满!
足足提升到了半步大道大圆满的地步,朱天篷身上的气息才随之平静稳定下来,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波动,一股清香随之弥漫。
“好香!”
“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是什么情况?”
“……”
后方,林天等灵剑派之人此刻无不是为之侧目,眼底纷纷露出不解和疑惑之色。
不知为何,此刻他们目光看向朱天篷,只觉得后者跟之前判若两人,完全就是一副让人为之心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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