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卿黛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合适,正打算离开,又被皇上给叫住了,“阿黛表妹,你说朕有欺负你吗?小舅舅尽胡说,明明是他欺负朕,对不对?”
端木卿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皇上您是逗比吗?
宗九墨黑着脸,“皇上您这二两酒就醉了吗?”
“没有,朕没醉,朕给欣郡主道歉总行了吧!欣郡主你下去吧,朕跟楚王喝几杯。”皇上终于不开玩笑了,端木卿黛迅速地退下。
端木卿黛有些担忧,担忧楚王圣恩太足,如果皇上……
夜已深,服药后的她眼皮沉重,慢慢地沉睡。
此刻敏贵妃宫中却是灯火通明,十公主跪在地上,脸高高肿起来,哭哭啼啼的。
“谁给你的胆子去招惹楚王,没有了长乐的封号,下一次去和亲的人就是你。”敏贵妃气得恨不得捏死这逆女。
“母妃,你为什么阻止父皇赐婚,我嫁给沈文麟还用去和亲吗?我不在乎长乐的封号,我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慕容婳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端木卿黛与沈文麟的事情谁说的?谁在你耳边嚼舌根?”敏贵妃盯着女儿的眼睛,沈家不配跟她女儿在一起,沈文麟就是高中状元,也不可以。
慕容婳低着头先是不肯说,被逼得受不了,才转移话题,“母妃,为什么楚王要对端木卿黛好?他们根本就不是叔侄,我是真正的公主,却要被那个下等人欺负,母妃,您难道就不能为我做主吗?”
敏贵妃让她起来,自己深夜插花,“你看,这花再美,只要你是手握剪刀的人,随意怎么剪,懂了吗?”
“您是让我等,等到楚王厌倦养一个侄女的游戏,再去收拾端木卿黛吗?”慕容婳在端木卿黛身上丢脸几次,必须要找回场子。
“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不管养什么,都会厌倦。你这些日子都跟在母妃后面,好好地静心。”敏贵妃用剪刀将那最灿烂最漂亮的一枝芍药从根部剪断。
花朵跌落在地上,任人脚踏……
皇上直接住在楚王府,一夜未归,这是多年不曾有过的事情,不过也无人敢劝,只有宗九墨百般嫌弃。
“小舅舅,朕觉得你这真舒服,今晚还来,让厨房烧几个好菜。”在楚王府一夜好眠,皇上精神抖擞,与昨晚来时完全不一样。
“滚远点,别再来。”宗九墨替他处理了那两个人,就算是给力,还想一直白干吗?
“小舅舅,你好歹也是在宫中长大,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不能翻脸不认,当年你想要穿裙子,是不是朕让人帮你做了十几套?”皇上厚脸皮完全不在乎,甚至还故意撩拨。
“闭嘴……”宗九墨看着端木卿黛从远处走来,那是恨不得直接捂上皇上这嘴巴。
“小舅舅,你当年可是最喜欢红裙子,朕看你现在还喜欢穿红衣,是不是?嗯哼!”皇上故意拖了个尾音,能够看见楚王吃瘪,真是让人太爽了。
“红衣是能遮住血,当年那场战斗,敌人的血,兄弟的血,自己的血,皇上懂吗?”宗九墨冰冷的瞳孔看着远方,面露悲痛。(/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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