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子真是贼心不死,老惦记着小花。
花间星可不想搭理他,直说姐妹嫁一人,追她不如追姐姐。
结果麒麟子当场两眼放光,表情荡漾得仿佛升天了一样道:“当真?你们是双胞胎对吧?这……这……”
他想说什么男人都懂,我直接把他踢开:“你跟东子去看看黄河附近的情况,要是有人需要救援,赶紧救。”
洪水泛滥百里,洛阳城虽然保住了,但城外很多地方都被淹了,肯定有凡人受灾啊。
“咳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去也。”麒麟子有意表现自己,给花间星抛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眼神,然后施施然走了。
花间星嫌弃无比,不过转脸又兴奋起来,催促我道:“李十一,快带我去见罪孽君主,我们数万信徒,需要一个首领!”
好家伙,罪孽信徒有数万人?
这规模可不得了,绝对是內域的终极大隐患。
我目光一转,先忽悠一下:“罪孽君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只是侥幸认识他而已,要见到他需要机缘,比如某地出现了顶级罪孽生灵,那就有可能见到罪孽君主了。”
我说得合情合理,花间星不信也得信。
她压下激动,对我也友善了许多:“李十一,你能说说罪孽君主什么样子吗?我太好奇了,那可是令幼泽无数罪孽下跪的人啊!”
“怎么说呢?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君临天下……古今万千言语都难以描述其帅,总之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我不夸张地说。
花间星就更兴奋了,脸也红了,难得有了小女生的羞态。
她还要跟我叽叽喳喳,我可不耐烦了,打断道:“总之你等待机会吧,什么时候再有罪孽现世,我就带你去拜见罪孽君主,你有什么宝物要献给他就准备好啊。”
我不止要忽悠,我还想套路一点宝贝出来,不知道花间星有没有凌云钟乳呢?
我这么一说,她就正色起来,还真仔细考虑,然后郁闷道:“如果不是你玷污了我,我可以将自己献给罪孽君主,现在……哎。”
我抽抽嘴,大可不必啊。
他们这些罪孽组织,献祭处子估计是常规操作了,让人头疼。
“你有啥就献啥,什么凌云钟乳啊,绝世神兵啊,瑶池神术啊……表达一下心意就行,罪孽君主一定很开心的。”我继续忽悠。
花间星当即摇头:“那些都是凡俗之物,哪里配得上高贵的君主?要不我回瑶池沐浴净身,闭门不出,假以时日,我可能又干净了。”
这什么骚操作?瑶池水洗涤污秽吗?
她老惦记着奉献自己。
我就懒得忽悠了,摆手道:“随你便吧,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办,不奉陪了。”
我转身就走,花间星也急,想偷偷入瑶池沐浴净身,一转身就跑了。
我去往南边,那边有苍茫大山,这会儿已经没有人了。
內域人走得一干二净,个个如丧考妣似的。
我深入大山,选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小峡谷,直接用阵字诀封锁了,随后祭出大禹钟,心情澎湃地观赏起来。
这就是大禹的兵器,绝世帝兵!
我此刻跟它有一种奇妙的血脉相连的感觉,我看得明明白白,那钟身上的九州山川,仿佛全在我掌握之中一样。
我的圣体中,洛书也亮了起来。
《洛书》很奇特,它不入我丹田,反而入了圣体,那些黑白点、纹路、脉络,全部扩散进了我的圣体,令得我圣体出现了九块不同的区域。
代表着九州。
这可能表明,我即九州!
洛书将我划分九州,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质变。
境界不用多说了,已经是神尊巅峰了,进一步就是半步准帝了,半帝!
最大的变化还是来源于圣体。
我的先天圣体跟太清血脉息息相关,在我的预计中,我的血脉只有觉醒了九次,才能让圣体化作大成,成就太清一脉的巅峰体质。
结果现在,我已经是准大成了,只卡在了最后一步!
这太逆天了,我的准大成圣体,再加上“身体九州”,简直是魔神降世。
我有十足的自信,哪怕不用任何术法,只需要用圣体杀敌,我都能一拳打死同阶的高手!
这就是洛书带来的逆天变化,它把我划分了九州,注入了来自上古时代的力量。
从今往后,我的圣体再度蜕变,我称之为九州圣体!
若彻底大成,真是举世无敌!
不过,我不能得意忘形了,我思考了一下,以洛书的神效,我的先天圣体绝对是足以大成的,之所以卡在最后一步,是因为我的血脉不足以支撑圣体大成了。
我的血脉有两个方向的进化,一是诡异之极的升华,二是正常的血脉觉醒。
自从七次觉醒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觉醒了,因为元婴撑不住觉醒的力量。
我能七次觉醒,还是多亏了大日佛尊的舍利子,可舍利子撑不起八次、九次觉醒了。
而不能九次觉醒,圣体理论上就无法真正大成,因为不能本末倒置,哪怕是洛书也不能让我本末倒置。
这样我也满足了,八次九次的升华,看机缘再说吧。
心头一笑,我舒爽地呼了口气,手掌抚摸大禹钟,感受着它上面的一寸寸纹路,那竟宛如是血管一般,有种沧桑的粗糙感。
我不由一叹,大禹钟的历史,堪称是九州几千年的历史,难免让人唏嘘。
“大禹钟啊,以后你跟着我,共护九州。”我开口,拍拍大禹钟。
嗡地一声,大禹钟回应了,十余米高的钟身上,九州的山川大地全部亮了起来,每一座山脉、每一条河流、每一片平原都熠熠生辉。
刹那间,我身体也亮了起来,全身上下划分九个区域,跟大禹钟的九州一一呼应。
这一刻,我听见了奔腾声,不是洪水,而是血液。
大禹钟内有“血液”!
那是大禹留下的精血传承,早已跟大禹钟融合了,而此刻,大禹钟的光芒,笼罩了我,跟我也融合了。
我有预感,大禹钟想让我继承大禹的血脉,这相当于给我洗髓。
我连忙退开,摇头道:“大禹钟,你自己留着血脉吧,我不适合大禹的血脉,我有我自己的血脉。”
我的太清血脉不能丢,那是我的根基。
大禹钟便暗了下去,只是山川大地跟我身体的联系已经坚固了。
我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我仿佛可以借助九州的力量了。
心头一动,我猛地冲天起,一拳打向高空!
这是简单粗暴的一拳,没有动用任何术法,有的只是九州圣体和大禹钟血脉相连的力量。
啪地一声,破碎声微不可闻,但以我拳头为中心,空间近乎是肉眼可见的塌缩毁灭。
眨眼间,十里高空已经化作了虚无,随后是三十里、五十里,最后,延伸到了百里!
百里高空,骤然化作了虚无,宛如夜幕降临了一样。
洛阳城都暗淡了,虚无的空间挡住了太阳。
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效果?
不用术法,一拳毁灭百里长空,而且不是打碎了,而是打得湮灭了!
我这一拳湮灭百里长空的功夫,何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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