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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叫你给猜着了,小鬼子居然就忍下了这口气!”自从一纵动手拆除封锁沟以来,警备区总指挥部可是提高了警惕的。不仅情报局密切监视着日军的一举一动,一纵、二纵、突击纵队、特战大队全部都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以防鬼子的反扑。直到今天,确切地知道了鬼子居然主动放弃了四五处野外的炮楼,而把部队往大集镇集中,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谭思虎笑呵呵地递过一颗烟去,颇为佩服陈龙的战术预判——毕竟这几天里,也就这家伙该吃吃,该睡睡的,丝毫不担心鬼子反攻的问题。稳得就像是坐在钓鱼台上呢!
“不忍他也得忍!不服气俺们就打到他服气!”陈龙施施然地点燃香烟,美美地抽上一口,蛮有把握地说道。“就松本师团那些个歪瓜裂枣,都不用俺们操心,谢大梁他们就能压得他死死的!”武器不差、训练不差、再加上丰富的吃喝,现在中王山里的八路军,已经具备了和鬼子单挑的实力。这一点陈龙还是很有信心的。“远的俺不敢说,但要想拿下河源县城和垣曲县城,俺们八路军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陈龙说话,就是这么张狂,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这就要把鬼子踩到泥里去了!他这一番话,倒是让在座的一帮人吓了一跳:直接攻打鬼子重兵云集的县城,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即便是抗战都快到了胜利的前夜了,胆敢去城市撸鬼子胡须的作战还是不敢想的!当然,这跟八路军装备的重武器太少,是极大的原因——没有坦克、大炮的帮助,攻坚战太难了!所以,尽管警备区部队装备不差,但对于攻打县城这样的硬刚作战,大家还是没底气的!
“可别瞎说啊!攻打县城,这样动辄上万人的大规模行动,可不是我们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曲缙云白了眼大言不惭地陈龙,半是规劝半是提醒地说道:“总部可是有明文下达的,万人以上的大规模行动,必须要得到军分区级别首长的集体批准。还要明文上报八路军总部备案!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瞎嚷嚷的!”
“不打就不打呗!激动个啥?!”陈龙回了一个白眼过去,“反正小鬼子也蹦跶不了几天得了,就放他们多糟践几天呗!”说完他起身,一步三晃地溜达出了门外。
即便是日军已经败像初现,但八年抗战磨下来,中国军队对鬼子还是处于仰望重视的心理。没办法,谁让小鬼子凶狠残暴由来已久,已经深深地刻画在了国人的心底,所以对阵的时候,多少有些心里没底,总还拿抗战初期的标准来衡量日军呢。
“你别瞎惹事啊!违反了纪律可不是玩的,谁也保不住你!”曲缙云追了出来,拉住陈龙叮嘱道。去年腊月曲缙云和周云欣喜结连理,同期陈龙和周云芳也定了婚,这两个一下子就成了准连襟。与公与私他都要阻止一下陈龙,免得他犯浑,触犯纪律。
“知道了!俺不会冲动的!”陈龙点点头,看了看天色问道:“街上新开了家卤煮,听说做的不错,配上面条,绝了!要不要去尝尝啊?俺请客!”
“切,谁怕谁啊?一碗卤煮我还是请的起的!”曲缙云尽管成家了,金钱上归了老婆管,但小金库还是有点的嘛!
“那走着!”陈龙拍拍曲缙云,扭头冲屋里喊了一嗓子,“政委请客吃卤煮喽,有想吃的抓紧跟上啊!”
“卤煮啊?太好吃了!谢谢大政委啊!”陈二狗第一个奔了出来,笑嘻嘻地还感谢了一下。
“算我一个。”谭思虎也紧跟着出来了,好奇地看了一眼曲缙云,打趣道:“今儿这么大方?嫂子开恩了啊?!”
“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嗯,卤煮不错!”顶着曲缙云杀人的眼神,胡大康把调侃的话语咽了下去。
“谢谢政委啊——”
“你——!”望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十来条吃大户好汉,曲缙云恨不得掐死陈龙这个坏种!这一顿下来,恐怕这个月的香烟经费就见底了!
“咋了,咋了?不就三四块大洋的事么,值得你要杀人的样子啊?!”陈龙坏笑着,“看看你大政委的人员都好?一招呼,大伙儿都给面子啊!”
“哼!全你热的是!这个月的香烟,你包了啊!”曲缙云瞪了他一眼,大步往前走。“每天一包。大黄龙啊!”
“......靠,亏了!”陈龙咧了咧嘴,苦笑着跟上了队伍。
龟田少佐最近有点郁闷:原本他带着一个中队驻扎在鹰嘴崖外的山口,一个叫做尖山岗的据点里,自己是说了算的一个土霸王。周边支那的村庄,自己随时可以去巡逻、扫荡。什么鸡鸭鱼肉,烧酒香烟的,哪个村子的保长不是乖乖的提前预备好了招待的。甚至几家保长,还给自己预备了花姑娘伺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爽!
可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一声令下,就要自己放弃据点,撤并到三岔口镇子里来。而三岔口这边原本就有鸠山中队在驻扎。这么一合并,自己这个后来者,就被任命为守备副队长了——狗日的鸠山比自己早两年入伍,算是前辈。尽管两人的职级都是少佐,可自己还是要受他领导!真是令人郁闷啊!
好在在这个镇子上,自己认识的好朋友周四郎还不错,隔三差五的会请客喝酒,让自己总算消了一些气闷。这不,今天他领着自己来到了他大伯家里——据说是镇子上最富有的人家,也是镇上的副保长周老爷家,来听曲喝酒来了。
周老爷人挺好,十分客气,酒宴也准备的相当丰盛。尤其是拿出来的陈年美酒,那真是开坛十里香,令人喝了还想喝!嗯,周老爷请来的戏班子也很有意思,小曲儿很是动听。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五斤的酒坛就见了底了!
酒喝多了,龟田感到尿急,就歪歪扭扭去上茅房。谁知道周老爷家院子回廊穿绕,他晕晕乎乎地就走错了路。
“哗啦,哗啦——”水井边,龟田听到了水声,探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支那女人在洗头发。
长发柔顺,水滑丝润;再配上一段雪白细长的颈脖,那隐约可见的山峰......让龟田的小腹一阵火热,嗓子干涩,两眼放光:“花姑娘!漂亮大大的!”
狞笑着,这家伙就不管不顾地从姑娘身后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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