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春光");
话不投机,
很难再聊下去。
过后的氛围不太融洽,叶昔言终还是闭口不语,施柔略感窘迫,
止住了讲到一半的倾诉。
拍摄时长久,
茅草屋那边,
邵云峰几人不时进进出出,
拿东西、找物件,
忙得脚不沾地。
沙坝九点准时清场,
到此的游客都得乘船离开,不能再做停留。
彼时的天空星子密布,
银白的月亮弯成了一道细细的钩,
落在荡悠的水面上,
倒映出扭曲的浅淡影子。河里没有群山的倒影,
光太弱了,显现不出来,
近处远处的山都隐进了黑蒙的夜中,轮廓模糊不清。
公益小团队是最后离开沙坝的那一批,
工作结束,
贺姐带头向修行师父表示打扰的歉意和感谢,捐了些香火钱才走。
回到对岸不再是坐乌篷船,
而是仿古式的画舫小客船。
动力客船的行进速度远比乌篷船要快,朝着渡口的灯开,几分钟就稳当当抵达岸边。
叶昔言仍是随在江绪身旁,帮忙搬东西,回客栈,一同去外边吃宵夜。
她又在走神了,边往嘴里塞吃的边想事,
死心眼儿地琢磨着施柔讲的那些话,控制不住要去想,一出一出的,没完没了。她在回忆,把自己和江绪之间发生过的事都重新摊出来,一遍遍地翻动,非得捋顺捋直了不可。
这些天以来,自己跟江绪好像是走得比较近,没保持太清楚的距离,比跟贺姐和罗如琦她们都要亲密,可真正越距的举动是没有的,一次都没发生过。
至少在叶昔言心里是这样,她理解中的“越距”,应该是具有实质关系的行为,比如像施柔和刘思敏那样,像苏白和小男生那样,亲了,做了,亦或是情至深处的抚摸。她和江绪似乎不符合这种界定,好像没有吧。
江绪都避着她,脱内衣都缩被子里,洗澡就更不用说了,大医生多矜持啊,性子较为温和文静而已,压根不像是那种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再有,叶昔言了解自己,直了二十六年了,不至于会对一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女人产生别样的感情,她挺确信自个儿的性取向,毕竟从小到大就没对女的有过什么想法,连青春期最为好动的那会儿,也没对哪个女孩子上心,好奇都不曾有。
她对同性的想法就没变过,别人有的自己也有,都一样,没区别。
如此反复纠结着,叶昔言嚼了嚼苹果,愈发觉得自己多想了,真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再一瞬间,她倏地又迟疑了,从小到大,她对哪个男的动过心吗?好像也没有。没喜欢过谁,亦没对谁感兴趣过,不管是别的人还是周延,还是那些对她深情告白或表达出意向的男生,哪样的类型都有,温润的学霸,阳光的小弟弟,酷拽的机车boy,文艺风男(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