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在差不多的地方,她差点被远处射过来的弹弓打中。显然是有人故意。
陈因鸣咬牙切齿道:“有本事出来,像只老鼠一样藏头露尾……喂,你以前惹了不少人啊。”
段竹目光颤了颤。
这一天,又走到这个拐角,陈因鸣过来时,正看见一个黑衣人从段竹手中抢了什么跑开,他连忙追上去。
“我今天非抓到他不可!”
段竹只能看着他身影飞快消失在路尽头。
她站在电线杆后的树下空处等待,不久,身后响起一道滑板声音。
“你身边那条野狗真难打发啊。”一个少年声音道。
段竹已有所预料,回头看他。
他换下了中学的西装制服,穿着件蓝色连帽卫衣和白色运动裤,头发修剪得不长不短,蓬松干净,眉眼是雌雄莫辩的娇美,面色有些病弱的苍白。他滑着滑板悠然过来,看起来只是个家境良好、身体不佳的俊俏少年。
她问:“阿沁,你是在报复我吗?”
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云家的第二个儿子,岳织的同胞弟弟云沁。
他有心脏上的疾病,需要休养,入学也比她晚一年。两人虽然做了十几年姐弟,但关系并不融洽。
云沁常年生病,脾气古怪偏执,对健康优秀的同胞姐姐看不顺眼,认为她夺走了自己的宠爱。剧情中还解释为同胞的心灵感应,从一开始他就和云想隔阂,后来一见岳织格外默契,也是最早接纳岳织的人。
如果说云想曾经人设没崩的时候是大众女神、公认白月光,那云沁好像就是她罕见地照不到的地方。
段竹翻阅她记忆,虽然云沁和她关系一直不好,云想还是很照顾这个弟弟的。
“报复?这不应该是惩罚——哦不,”云沁语气间带着种轻松的恶意。“不是罪有应得吗?偷拿了别人的东西,用了很久才换回去,不仅留下了使用痕迹,还想据为己有……”
段竹说不出话。云沁说的毫无错处,但以云想的骄傲又不可能随口道歉。
“当然啊,我也有私心。”他露出真挚的笑容,“终于让我看到你落魄的这一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绕着她滑了半圈,停在她身前,滑板横了下,他脚踩在另一头,看起来就要朝段竹腿上撞。
他大笑起来:“你现在真的很像丧家——”
“原来就是你小子啊?”
陈因鸣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仗着比他高半个头,揪着他后领把他朝后撞。少年想要伸肘撞他,被他一把挡住,脚下的滑板也被一脚踢到草丛里。
陈因鸣不爽地扭着他胳膊道:“把摩托车往这里丢自己却不敢过来,你是地鼠吗?”
少年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脸色苍白。
“陈同学,不要伤害他。”段竹说。
陈因鸣惊讶又困惑地啊了一声。少年趁机挣脱,去捡滑板。
他狠狠地瞪段竹:“你可(本章未完,请翻页)